对话伏虎:客户的成功跟广告公司的关系不大| CAAC广告智库专访

来源:中国商务广告协会
从业20余年,作为中国汽车营销行业的明星人物,他是汽车行业最资深的策略思考者。曾历任多个汽车企业的品牌顾问,服务奥迪15年,大众5年,Jeep 4年……他还曾创造出3年销量翻10倍的奇迹。作为中国最具深度的汽车“赢”销引擎公司的领导者,他提出了独树一帜的“深度营销”理念。他,就是伏虎。今天,我们就来和伏虎聊一聊,他眼中的中国广告20年。


广告门:您是如何加入广告行业的?
 
伏虎:其实对我们这一代人相对而言,加入广告行业基本都是从1990年开始的。1990年,宝洁进入中国,我的大量实践就是在那个时候学到的。不过,我们这一代人的成长和行业的关联不大,甚至可以说我们都是时代的函数值,其中的关键点是这三个变量——环境、自我成长的渴望和客户。
 
虽然在我们年轻的时候广告行业是空白的,但我们这一批人特别渴望成长、渴望成功。就我个人的切身感受去谈,这种欲望是非常强烈的,甚至比后来80、90后的都要强烈。还有就是机缘巧合,那时候很多公司都提供了平台,客户也提供了很多机会供我们成长。就像我曾经服务了联合利华5年,在那期间联合利华提供了大量的培训,但现在就基本不太会有这样的机会了。
 
不夸张地说,在那个年代,如果你机缘巧合地碰到了对的公司和对的客户,你就会在广告行业中脱颖而出。
 
广告门:通过这二十几年的从业经历,您怎样看待中国广告行业的发展历程?你觉得中国广告行业的未来发展趋势是怎样的?
 
伏虎:可以说中国广告行业的发展有四个特征。第一是以流量为导向的。因为中国本质上还是个流量社会,现在我们不仅在网络社会说流量,甚至中国对全世界来说都意味着流量。从市场角度看,像早期联合利华、宝洁进军中国,其实看中的就是中国无边无际的市场流量。但反过来看,流量社会也在一定程度上导致了大多数广告公司要为流量服务,以流量为指标诞生作品。
 
第二个特点就是精细化和专业化不强。由于注重流量,中国的广告比较偏向粗犷化和杂家化,其中较为明显的一点就是现在中国的广告公司大多数都是媒体公司,业务范围宽泛,甚至有的公司还做咨询。客观地说,纯粹以传播为特性、以传播为利润的公司少之又少。因此比起4A,我们在策略和创意这方面的能力更加缺乏,毕竟现在4A基本上还是靠策略和创意赚钱,在这点上,中国大多数的广告公司还是没做到。
 
第三个特点就是广告行业的短线发展。因为中国行业发展过快,死亡率过快,所以中国大多数的东西都比较短线,所以最后能生存下来的广告人或是广告的理论都是相对非常短线的结果导向,这是不争的事实,但也是环境使然。
 
第四个特点就是差异性不强。因为我们讲求与时俱进,所以中国的大多数广告公司的定位都是与时俱进的。但这不断与时俱进其实就跟城市的建筑一样,几乎都差不多——每个城市都有新时代,每个城市都有外滩,每个城市都有人民广场,没什么区别,差异性的东西非常少。
 
现在来看,我觉得很难预测中国广告行业的未来,因为它本身就是随着社会的进化而改变的,从本质上来说它就是一个社会进化的产物。不过,我觉得这四个特征是不会改变的,甚至应该说是可能会加剧的。
 
广告门:作为资深的汽车广告人,您认为互联网的发展给汽车广告带来了哪些改变?
 
伏虎:我认为不能说互联网完全改变了汽车广告。首先互联网作为渠道,确实改变了汽车广告,因为互联网具有相对精准的数据库,为汽车广告的投放提供了一种全新可能性。但由于中国的互联网具有流量化的特征,所以一旦流量化了,所谓的精准性对于大多数车厂的指导意义就不大。
 
我认为不能因为互联网的流量化就否定它的指导意义,但的确很难评价互联网到底给汽车广告带来了哪些改变。总体来说,它并没有从本质上改变广告,改变汽车行业,它只是让汽车行业的部分特征加剧了而已。
 
广告门:在您多年服务客户的经历中,您是否觉得自己成就了某个品牌,或者和客户共同塑造了某一品牌?
 
伏虎:没有广告公司能成就品牌,广告公司能做的就是:在一个对的时间,碰到了一个对的客户,成就了一个对的作品。如果你做得好,那只能证明你很适合它,仅此而已。我觉得基本上客户的成功都是依赖于自身,跟广告公司的关系并不大,你最多在那个节点上可能贡献了百分之一、百分之二,仅此而已。
 
就像我们服务了奥迪十几年,但即便没有我们,奥迪依旧会成功。联合利华、Jeep也是如此。客户本身就能做到这个程度,广告公司能做到的可能只有百分之一到二,没有再多了。我觉得这些案例的成功都是客户造就的,对于汽车品牌而言,成功可能更多的来自品牌内部体系的力量,所以我说体系是第一位的。甚至有时候,客户的体系在一定程度上教育了我们,像大众的体系、奥迪的体系。
 
广告门:那在您接触过的品牌案例中,有没有哪个是您觉得值得和大家分享的?
 
伏虎:相对而言,我自己比较佩服的不是广告,而是像无印良品、诚品书店这样的品牌。客观地说,它是一种慢慢会长大的体系。虽然没有和广告公司进行合作,但我认为更重要的是品牌自身,它非常清楚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它融合了设计,融合了多种文化的研究,其中产品的研究是打通的,广告只是一种自然的呈现。我觉得将来广告的趋向就是对文化的研究,包括对中国传统文化的体现,这些研究虽然跟现在广告人的知识结构有很不一样的地方,但其实都能转换在产品上、体验上以及设计上,可以说是一条线上的,并且这条线在将来会更加强烈。
 
广告门:作为行业的资深前辈,您对广告行业人才流失怎么看?
 
伏虎:其实,早期广告人的成就感是很高的,所以早年间广告行业还是吸引了一批精英的。说实话,现在营销和广告吸引不到这些人了。就行业本身来说,地位下滑已经是不争的事实了。
 
现在对成长最渴望的人不会做广告,他们中的大多数或许会去咨询公司,不仅是因为薪水高,更是因为远景高,视野更开拓,培训也非常多,而这些广告公司都很难满足。这就导致了那些渴望成长,希望每天学习的人不会选择广告行业,但也不是说完全没有,只是概率不高。我觉得广告行业本身已经不具备这种吸引人才的魅力了,所以也不能苛责广告新人的渴望不够,毕竟环境使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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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独家专访是由中国商务广告协会联合广告门开展的推广中国商务广告协会广告智库专家的活动,主要针对中国商务广告协会广告智库的所有专家进行深入访谈,从一位位专家口中,来还原他的“广告故事”。
 
中国商务广告协会简介:
 
中国商务广告协会原为中国对外经济贸易广告协会(简称外广协),成立于1981年,是我国第一个全国性广告行业社团组织。2005年9月,随着国家政府机构改革,经商务部和民政部批准,中国对外经济贸易广告协会更名为中国商务广告协会(简称商广协)。协会下设综合代理专业委员会(简称中国4A)、品牌发展战略委员会、数字营销委员会、商业创新委员会、内容营销委员会、创意产业推动委员会、教育培训委员会、自律委员会、自媒体委员会等二级专业机构。协会坚持走专业、精英、国际化的路线,积极开展国际、国内的各类交流与学习活动,致力于打造一个专业、创新、团结、诚信、守法的学习型组织和沟通交流与商务型合作平台。
 
 
附:中国商务广告协会广告智库 名单(按姓氏拼音字母排序)
 
陈    丹     正邦品牌顾问服务集团  董事长
陈钿隆      广东省广告集团股份有限公司  董事长、党委书记
陈    刚     北京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   副院长
陈绍团      找马品牌管理(上海)有限公司  总经理
陈徐彬      虎啸奖 创始人
陈耀福      智威汤逊-中乔广告有限公司(JWT)北亚区首席创意长、中国区主席
陈一枬      威汉(WE)董事长
邓超明      互通国际传播集团  董事长
邓广梼      互动通控股公司  总裁
狄运昌      The Gate  大中国区主席兼创意执行官
丁邦清      广东省广告集团股份有限公司   首席策略官
丁俊杰      国家广告研究院  院长
董立津      上海梅高创意咨询有限公司  总裁
伏    虎     奇思广告    联合创办人/著名策略人
高    峻     上海梅高创意咨询有限公司  董事长
贺玉强      杰威国际  董事长
胡栋龙      众成就数字传媒集团 董事长
胡纪平      北京广告公司  董事长
黄升民      中国广告博物馆  馆长
黄小川      华谊嘉信集团/迪思传媒集团  联席总裁/董事长
贾丽军      ECI Awards(国际艾奇奖)执行主席
江南春      分众传媒  创始人
江绍雄      艳遇中国/蓝道广告  创始人兼首席设计师/执行创意总监
金定海      上海师范大学人文与传播学院  副院长
金国强      中国广告协会电视分会 常务副主任兼秘书长
劳    博     广告门    CEO
劳双恩      智威汤逊-中乔广告有限公司(JWT) 亚太区创意委员会主席 
雷少东      壹捌零整合营销集团  总裁
黎创富      凯络媒体    首席客户服务官
李光斗      李光斗品牌营销机构  创始人
李桂芬      前电通安吉斯集团  中国区董事长
李    骥     威汉集团北京  董事总经理
李三水      上海纳恩文化艺术发展有限公司(W)创始人
李西沙      中国商务广告协会  会长
李    亚     一点资讯  CEO
梁勤俭      真广(北京)国际传媒广告有限公司 董事长 、中广协报刊分会 主任兼秘书长
梁伟丰      BBDO天联广告公司  大中华区主席兼首席创意官
林俊明      利欧数字/俊珀传播  副总裁、首席创意官/首席执行官兼联合创始人
林容丰      新东方教育科技集团    首席营销官CMO
林    真     安索帕    亚太区CEO
刘德寰      北京大学新媒体研究院  副院长/教授/博导
刘矜兰      中视金桥   CEO
刘    阳     利欧数字/琥珀传播   副总裁、首席品牌官/首席执行官兼创始人
龙杰琦      Cheil杰尔广告  大中华区执行创意总监
伦洁莹      Facebook  创意销售负责人
吕    辰     全景视觉  董事长
吕    曦     英扬传奇整合营销集团 董事长
马旗戟      虎啸传媒/国家广告研究院  首席战略官/研究员
莫康孙      上海马马也文化传播有限公司创始人/麦肯光明广告有限公司顾问
欧阳明生     北京电通   营业副总经理
乔    均     南京财经大学  副校长
曲伟海      北京新意互动广告有限公司 CEO
任小青      北京世纪北广广告有限公司(CBAC)    总经理
沈    虹     北京优朋普乐传媒有限公司  首席品牌官 中央民族大学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硕士生导师 北京大学新媒体营销传播(CCM)研究中心研究员
沈    翔     Cheil鹏泰  大中华区首席创意官
宋秩铭      奥美集团  大中华区董事长
苏    雄      亚洲广告联盟 主席  大业传媒集团 执行总裁
谭    明     灵思云途创始人、董事长
田    涛     尼尔森网联 总裁
屠剑峰      北京电通广州分公司  总经理
王建朝      广东因赛品牌营销集团股份有限公司  董事长
王启民      长春吉广传媒集团有限公司  董事长
王    倩     合润传媒集团  董事长
王    欣     扬罗必凯广告  副总经理
王艺桦      华邑品牌数字营销集团 创始人/CEO
魏丽锦     电通安吉斯集团中国区首席媒体资源投资管理官,安浦菲中国区总裁
吴    凡     盛世长城   大中华区首席创意官
吴    捷     奇思广告   创意合伙人
吴晓波      广东平成广告公司    董事长
吴孝明      华谊嘉信集团/迪思传媒集团  联席总裁/首席数字官
吴旭东      北京电通广告有限公司  第二事业本部副总经理
项建中      浙江工业大学之江学院/浙江华林广告有限公司 教授、硕导广告学科带头人/董事长、导演
肖明超      趋势观察&知萌咨询机构    创办人
徐    进     原生动力数字传媒    创始人兼CEO
闫家旭      重庆高戈互动营销整合机构  董事长兼首席创意官
姚    俊     上海顺为广告  联合创始人
喻国明      北京师范大学新闻传播学院   执行院长
杨石头      think3group智立方品牌营销传播集群  董事长兼CEO
杨同庆      首都经济贸易大学广告研究所  所长/教授
杨烨炘      上海天与空广告公司  CEO兼执行创意总监
曾百川      英赛品牌营销    董事长兼首席顾问
张灵燕      电通数码(北京)广告有限公司  首席运营官
张树庭      中国传媒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BBI商务品牌战略研究所所长,IAI国际广告研究所副所长
赵   军     龙行盛世传媒集团   总裁
赵文权      蓝色光标传播集团   董事长兼CEO
郑大明      Z+,之外创意营销   创始人&首席创新官
郑晓东      利欧数字  CEO
郑以萍      阳狮广告有限公司上海分公司  中国区主席兼首席创意官
朱明虬      思美传媒股份有限公司  董事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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